时流

#叶周中可能骖有其他cp的蹤影

#不拆不逆请安心食用

#努力不窗掉活动而三天补鱼一天晒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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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杜明的葬礼，周泽楷等人一干好友都出席了这小小的出殡，叶秋隐身跟在周泽楷附近——从者似乎都有这样的本事不被一般人发现，虽然周泽楷也看不到，但他可以感受到他的契约者一直在附近。

天色灰濛，空气中浓厚的湿气宛如黏在身上，葬仪社请来念经的法师喃喃唸唱着，偶尔起伏的诵唱在耳边萦绕不绝。

他经历过两次葬礼。

一次他无法感觉任何哀伤。

一次则是悲痛到无法感受其他情绪，浑身彷彿充斥着噬骨的痛意，而这次——

周泽楷定定望着遗照中的杜明，他只觉得心中空荡荡，好似心头肉被挖走一块，却感受不到疼痛，心脏一抽一抽地发颤，他努力打起精神，跟着江波涛安慰杜明的父母，却只觉得言语苍白。

「小周，可以帮我把桌子搬进去吗？」江波涛问道。

葬礼结束后，杜家父母跟着亲戚去火化厂，他们则留下来帮忙整理葬礼现场，杜明的父母很信任他们，还体贴他们的难过，要他们不用逞强，方明华去接待来观礼的人，孙翔、吴启跟吕泊远去整理灵堂，而江波涛与他便负责外头的白包与花束。

「你还好吗？」在点收白包现金的同时，江波涛关切道：「虽然你本来就不爱说话，有什麽话都可以说出来，我都会听的。」

对方眼中浓厚的关心他都看在眼裡，但周泽楷并不想让江波涛担心，他只是摇头，这时一道声音，不算低沉、夹带丝丝低哑传进他的脑海。

"快下雨了。"

叶秋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这是从者与主人的沟通方式，就像脑中传音一样，一开始周泽楷总使用不好，脑中的思绪一直跑到叶秋那儿，着实让叶秋莞尔好一会儿。

"连续杀人案的凶手应该会今天行动，你早点回去休息，晚上我们出来找。"

"好。"

「校长？您怎麽来了？」

听到江波涛的话，周泽楷转身看到西装笔挺的荣耀军训学校校长出现在灵堂，校长对他们点头，随即进去向家属致上哀悼。

杜家的灵堂简朴不失庄重，校长脱了鞋进去依习俗祭拜，出来后总免不了学生与校长之间的寒暄，主要是江波涛应答，周泽楷漫不经心地听着，只是今天的校长似乎比平常高兴，除了拍拍他的肩外，又握住他跟江波涛的手表示安慰之意，他不擅长应付太过热情的人，只是有些窘迫地往后缩，校长看了他的反应也没生气，反而露出微笑。

「泽楷是来帮忙葬礼的吗？」

「是。」

「杜明是我们的好友，这点忙是应该的。」江波涛在旁边补充，脸上一脸敬重。

校长姓李，在军中曾是特殊战斗部队的总教官，但担任校长后就鲜少授课，但其课程被过往的学长们誉为军事训练中的经典，堪称军训教程的教科书、军人典范。江波涛原本不太信邪，上过一堂课后就变成校长的支持者，看来传言也并非虚假。

「两位小同志真是优秀，同袍情谊是军中最重要的精神之一，不亚于对国、对党的忠诚，无论是死是生，同袍永远都是你的同伴，懂吗？」

「是的，长官！」两人站直身子，行了个标准军礼。

「你们都辛苦了，我尚有事务缠身，等等就要离开。」校长顿了一下，突然说：「泽楷，待会回学校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冷不防收到校长的指示，让周泽楷感到为难……他傍晚打算熬夜跟叶秋一起去找寻犯案的从者，但在军中长官的命令是唯一，而周泽楷现在非休假，他需要随传随到。

就当他抱着跟校长速战速决，打算遵从指令时，后头传来熟悉的嗓音。

「小周，你在这啊。」

叶秋不知何时出现在杜家门口，一身休閒的便装，明明只是很普通的淘宝爆款衣饰，套在颀长的身子却还是有模有样的——即使他依旧是懒若无骨的站姿，手上还拿着一束花，就这样站在午后的日光下。阳光洒缀在叶秋不羁的髮梢、肩头与明朗的眉宇间，他随意得像是午间散步的轻鬆模样，毫不突兀、和谐地融入来弔丧的宾客中，却定定慑住周泽楷的目光。

白色的花束，神色平和的叶秋。

……不对，他怎麽在这？！周泽楷从差点被迷惑中清醒。

要不是周泽楷背对校长与江波涛等人，他们八成会看到平常面无表情的优等生此刻精采的面部活动。

"你怎麽在这？！"你又偷穿我衣服？

叶秋对他眨眨眼，将花束放在外头会客的桌子上，说道：「你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吗？好了我们就走吧。」

「但……」周泽楷欲言又止。

校长笑道：「泽楷同学有约了吗？」

「是啊，不好意思。」叶秋嘴上说着赔罪的话，脸上却一副坦荡的神情，直接得乾脆，看得在一旁的周泽楷背后冷汗直冒。

「是吗？」校长的脸浮现思量与探究的神情，但他很快又恢復好脾气的模样：「那下周你再来跟校长室报到，有事需要你」

「谢谢长官。」周泽楷敬礼后，跟江波涛交代一下后，就走向叶秋，两人一起离开杜家。

确定走远，周泽楷打量叶秋的衣服，越看越发觉得这不是他会买的衣服，有点像某淘爆款的服饰，才开口：

「衣服？我的？」我品味有这麽差？

「不是，我昨天用你手机在那个……上网来着吗，我只是用魔力模拟出来看到的衣服而已。」

叶秋也懒得用心音，从口袋拿出一包烟，叼在嘴上，用术法帮自己打个火，开心地抽了起来。

事实上，叶秋在他们正式成为合作关係后就无视气氛，直接问周泽楷这世界有没有菸草，在周泽楷买给他香菸后就对便利店的香菸爱不释手，以前在战场上不会有商人兜售菸草，直呼这种随处可见的商家真是良心商人。

叶秋喜欢抽菸。看着逐渐西沉的日头、点缀着一层橙，周泽楷默默在心中记下这点。军校中少不了会抽菸的人，周泽楷也不介意菸味，就由着对方抽。

只是他觉得很是有趣，原来以前传说故事中常出现的主角也有如此平凡的嗜好。

「那个是你长官？」叶秋走在前头说道，嘴叼着菸所以说话有些含煳，话尾随着烟气消融在城市的车水马龙。

周泽楷点头，心底有些疑惑于为什麽叶秋这麽问。

「离他远点。」叶秋说，「那个人似乎对你太亲昵了，不是想不怀好意就是断袖。」

周泽楷愣了一下才会意过来叶秋的意思，不禁僵住身子，他迟疑嗯了声，继续跟在叶秋屁股后头，让叶秋不禁失笑，「小周还是不太爱说话哈*。」

「……习惯。」他感到一丝委屈，不说话又不要人命，一双眼马上反应主人的情绪，带着莫名其妙与可怜，周泽楷的样子逗笑了叶秋。

「装可怜对我没用的，就算小周长得好看，哥可是看过无数风浪的男人。不过……」叶秋突然提高音量，「你们再躲着，我就连对我装可怜的机会都没有了。」

周泽楷惊讶地望四周，不知何时周遭已陷入一片死寂，街道安静下来，连半个人都瞧不见，只馀晚霞在天边残留着，红似血。

叩啷、叩啷。

前后左右的巷道都走出一个个古代士//兵打扮的男人，束髮的士//兵们不发一语，整齐划一的动作让人有种複製人的错觉，但这些士//兵容貌各异，连脸上表情都不太一样。最使周泽楷感到诡异的是，士兵们的表情就像被暂停住般，表情停留在嗔笑哀乐的瞬间，灵活却又凝固，犹如挂着面具。

叶秋悠哉地掐熄了菸，很有垃圾不落地的意识地将菸头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随即一阵光华闪现，手握长矛，身披铠甲的斗神已蓄势待发。

「小周，站后退。」

之前叶秋说过，从者战是超越人类级别的战斗，一般刀枪子弹对从者一概没用，有些防御着称的从者甚至连核弹都不怕，如果不是训练有素的魔术师，一般人如周泽楷捲入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小周你在旁边乖乖看哥吊打他们就行了。」某叶姓斗神当时说时，一副哥就是要一个打十个的样——扣掉已经退场的暗杀者，剩下的从者加主人的确是十个。

叶秋手一闪，想靠近的士兵顿时被削成两截，然后化做土洒落一地，然而看见同伴被一击毁灭，残馀的士兵们也不恐惧，像人偶一样继续靠近。

这时前方情况出现变化。前方的空气就像海市蜃楼般区，出现水汽蒸发样的扭曲，并且持续扩大，周泽楷听到异样的嗡鸣声，随即是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高速冲出，叶秋也没多迟疑，直接转身抱起周泽楷往屋顶上飞身一跳，避开被马贱踏的命运。

一下子高飞又落上不太踏实的屋簷，周泽楷一时间抓不住重心，腰又被叶秋搂着，不知为何让他有点心慌，他感觉腰间一紧，又被叶秋重重搂了一把，这一次周泽楷终于挽回他可怜的重心。

「站稳囉。」叶秋的话就在耳边，让他脸不禁一红；太近了。

叶秋因为注意力都在只差没用金丝银线作成的马车，以及上面坐的高大男人，没有注意到周泽楷的异样。那男人身着玄色的束身皇袍，上头刺着飞龙，外头却罩着铠甲，冕冠上的冕旒微微摆动，腰上佩着一把长剑，剑腹不窄，大小几乎与宽剑或巨剑相当，上头缠绕着一缕玄妙气息，佩着精良金属所制护手的右手轻轻搭在佩剑上，比起皇帝更像一名将军或将帅，但中国皇帝极多，究竟是哪位呢？

「哎，这可真是特别。」叶秋笑开了，眼神直转锐利。

「是吧，Rider，『狂剑』，孙哲平。」

被称作Rider的男人英眸扫过来，周泽楷顿时有种喘不过气的压力感，背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他偷瞄一眼叶秋，只见他的从者还是歪歪地站着，丝毫不为所动。

"孙哲平？义斩镖局？"周泽楷心中问道。

"唔，正确来说那傢伙被召唤出来的身分应该是他还是百花国皇太子的时候，不过你这样说也是没错，反正都是指同一人。"

「能看穿真名的从者能力吗？」Rider——孙哲平站起来，腰间的佩剑随动作摇晃，反射残阳的光芒，刺痛了周泽楷的眼，「真是没想到，这片大陆上拥有如此多英灵，偏偏却与汝狭路相逢。」

「看来运气差不是枪兵的特权了呗，应该说……遇上哥，就是你们运气不好，现在夹着尾巴逃跑还来得及喔？」叶秋自信一笑，马上嘲讽起敌人。

「哼……汝还是跟以前一样目无君臣之礼，淨会耍一些嘴皮子，陶轩那东西没先割了汝的舌头真是令人意外。」孙哲平冷哼一声。

「是吗？不过我倒是怀念开起镖局的你，至少那时的你不会孤不孤、汝不汝的，听起来就好烦啊。」叶秋一脸嫌弃，但周泽楷还是可以从叶修的眼底捕捉到一丝笑意，叶秋他……其实很愉快？

「少贫嘴，圣杯会选择从者最强盛的时期来召唤，会以过去的身分接受召唤是孤预料之内……虽然不得不说孤也同意汝的话。」孙哲平的嘴角牵动，露出短短一瞬的苦笑，随即换上豪气的笑容：「胜负可不是用嘴挣来的，孤乃第一狂剑，此为实至名归，对上汝孤更不会手下留情，就先用汝的性命来试剑吧！」

说完他手一挥，士兵又往他们的位置靠近，叶秋又抱住周泽楷往后方的巷道后退，他们跳入无人的小巷后，叶秋说道：「小周乖乖回家，哥处理完，等等就回去。」

「不。」周泽楷急忙拉住叶秋的围巾，但又思及自己可能成为累赘，一双明眸忧心忡忡瞧着他又伏下视线，他思索一下说道：「附近等你。」

「好，那你去找个人多的地方待。」叶秋勾起一边唇角。

语毕，叶秋一踏步便消失踪影，周泽楷边往住商区移动，开始默唸术语。那是叶秋教给他的第一个魔术，是源自于某次叶秋出去探察，周泽楷在家中无聊，每次都只能等叶秋的彙报，没办法亲眼去看，向叶秋一番说明后，叶秋于是就教他共用视觉的魔术，藉由御主与从者的他便可以从魔术看到叶秋所见的事物。

魔术一发动，周泽楷就看见一阵火花，原来是叶秋的却邪与孙哲平的长剑相持擦出的火星子，叶秋手带炫纹，一掌拍向对方，却被马车上奇怪的屏障给挡下，双方一人在地一人在车上互相攻击。由于是第一视角，周泽楷看不太到叶秋的动作，只见叶秋一闪身，突然将矛尖送向一动也不动的马，却邪一枪贯穿併排的四匹马，马却像是毫无感觉，马身上出现蜘蛛网状的裂痕也不动如山。

「不仅是士兵，连马都是陶土做的，这手工艺可真厉害。」叶秋在战斗时垃圾话也不停，似乎一定要将对方气死才甘休。

孙哲平喝道：「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废话一堆，看剑！」

叶秋翻身跃至马车顶盖，一矛一剑极速交锋，不时蹦出星星火花，叶秋送出一击擦过孙哲平的侧颊，孙哲平不以为杵，反而像是被鲜血激起斗志般大笑一声，攻击步调大开大阖，彷彿这世界上没有他砍不断之物；而叶秋这边如暴雨般的招式竟有益加勐烈的征兆，招招就像是精心预测般刁钻难防，叶秋嘴角依旧挂着吊啷噹的微笑，似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又似沉浸酣战的兴奋。两边气势如虹，一时看不出谁逊色于谁，两个人就如在钢索上搏命，让周泽楷看得心眼都吊在嗓子。

这就是从者间的战斗！

但周泽楷也看出来这样的捉对撕杀一旦拉长是不行的，儘管叶秋在战况上逐渐掌握优势，但这里的动静迟早会把其他从者吸引而至，无论如何都得避免腹背受敌的状况。

周泽楷努力绞尽脑汁，回忆关于孙哲平的事蹟。孙哲平，百花国太子，使得一手好剑，常年在战场冲锋陷阵故被封为天下第一狂剑，但最后却跌下王位，辗转到了民间，利用自己残存的实力创立义斩标局，成为侠义精神代表人物之一，但……他为什么会实力大损，以致被逐出百花国？好像是……？

周泽楷眼前仍是叶秋的视野，战况逐渐白热化，这位皇太子时代的孙哲平越战越勇，毫不在乎自己浑身是伤，战意在他的眼里燃烧，这时，那双特殊的护手反射着残阳刺进周泽楷——应该说是叶秋的眼。

周泽楷屏住呼吸，灵光在脑海中乍现。

"叶秋！是手！"

"曤，注意到了吗？"

几乎是同时，叶秋带着低沉笑意的心音流淌过他的脑子。战场那方，叶秋开口：

「我说狂剑大大啊，你那双护手也太亮了吧，都刺到我的眼睛，看了……」叶秋笑着停顿语气，再次开口时包含着狡诈：「让人很想帮你摘掉啊。」

这是在这场交战中，孙哲平首次皱起眉，也是首次他出现些许迟疑，但身为沙场老将，孙哲平的心理素质很快让他恢復平常的状态，他只是问：「原来你知道当时的事情始末？」

「不，我只听说皇子失踪，但再次听闻你的消息却发现你实力大不如前，方才我就在想到底是怎样的创伤才能让你放着张佳乐不管，看来答案很明显了。」

「……当时我确实逼不得已，被迫留二乐一人在百花国，这是我的责任。」孙哲平停下剑，以沉静到可怕的语气陈述：

「而这次，我不会再辜负他。」

孙哲平直视叶秋的目光，周泽楷彷彿觉得他是在透过叶秋的眼睛看着自己：「那你呢？让你赌上一切为圣盃而战的愿望是什么？」

叶秋没有出声，周泽楷限于视角也不知叶秋的反应，半晌后孙哲平突然自顾自地笑出来，爽朗的长笑振动空气，一如那些不復现的豪杰，他笑了许久后说道：「原来啊原来，那看来你也是不会让步了，是吧？」

「哥可是一次都没输过你们双花，可别输了再跟哥哭啊。」叶秋一抖战矛，一记突刺再度攻向对方的要害，激战持续。

就当周泽楷屏气凝神观战时，一双手冷不防往他的肩一拍，吓得他打了个激灵，赶紧解除魔术往后看，发现身后的是这几天没见的黄少天。

「周泽楷好巧啊，你也在这里，不是说叫你最近不要晚上乱晃吗？你怎麽就不听本剑圣的劝呢？」

周泽楷无语地望了天空，的确天黑了，他又看向这时间也在外面的黄少天，意有所指地瞧着他。

「欸欸欸看着我做啥的，我可是在买晚餐，我买晚餐也错了吗？你可别这麽不厚道哈！」

「买晚餐，一样。」周泽楷也用同个藉口堵回去。

「真巧！那我们一起去买个好吃的呗，你说哪裡有好吃的呀，我这附近都吃腻了，你有没有我没吃过的好推荐啊？」说着，黄少天就跟着周泽楷并肩一起走。

路上大多是黄少天在说，周泽楷就嗯嗯啊啊地应声，倒也算能聊，周泽楷试图用心音联络叶秋但没得到回应，不禁又些担心，但一时间也甩不开黄少天。

黄少天刚好说到学校门口教官多机车时太愤慨激昂，不小心落下了手机，他惨叫一声想去捡，周泽楷正好也欲帮他拾起手机，两人手一伸，正好就碰到一块去，两人手碰到也没大不了，问题是在碰上的那瞬间，一阵紫光如电流穿过两人的掌心，一阵刺痛刺激神经，让他们同时吃痛地缩手。

然后周泽楷就看到，他与黄少天的手背同时浮现形状相异、颜色却相同的令咒！

就当他还没意会到这代表什麽，一阵劲风伴随死亡的气息当头压下，他还来不及瞧清那是什么，他的手在同时被用力拉扯，一个天旋地转后，他看见火红的围巾飘扬，以及黑色的背影。

「Y……！」周泽楷差点喊出他的从者的名字，在想起叶秋的嘱咐时马上住口。

从者的名字代表一个从者的过去与力量，是不可洩露给Master以外的人知道，被知道名字会对从者有极大的不良影响。

越过叶秋的肩，周泽楷看到黄少天身前也站着一名长袍男子，对方的脸被兜帽遮住大半，只能看见稜角分明的下巴与一头可称作美丽的银白长髮，他的手里流转着诡丽的黑气。

就算此时没人说话，周泽楷也晓得现在气氛多可怕。

更可怕的是，两个Master在彼此不知对方身份的情况下竟然一同走路，简直荒缪到极点！

「我认得你。」

先开口的是对面的从者，他的声音很好听，男性的声线糅合轻柔与温和，但他的话让周泽楷有不好的预感。

「嘉王朝的开国大将军，『斗神』叶秋，没想到我在死后还能拜见你。」

叶秋被揭发真名也不慌乱，他正要开口时却被一阵文字泡打断。

「我擦擦擦擦擦擦！他就是斗神叶秋？！原来我之前一直召失败不是因为我魔术废而是已经被召唤了？真的还假的啊！我就知道我这么历害召不出来绝不是我的问题啊啊啊为什么我之前要浪费一堆时间在召唤他！」

「……」

被文字泡炸得正着的叶秋跟周泽楷一起陷入沉默。

「我说那个Caster，管一下你的御主，哥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这麽囉唆的人。」叶秋八成是这几天习惯周泽楷的沉默，自言自语多了，突然冒出一个话唠让他就像洗三温暖，超不适应。

「少天，他的确就是斗神叶秋。」被称作Caster的男子微微一笑。

「原来原来，我说为什麽你们从者每个召唤出来都这麽年轻，难不成是圣盃设计的？」

「那是因为圣盃会召出该从者最强盛的时期，这样战斗起来才公平。」叶秋插嘴：「是吧？Caster，外号『索克萨尔』的喻文州。」

一旁的黄少天一听到自己的从者名字被知晓，惊得手指指着叶秋，在叶秋跟Caster之间来回看，新的一波文字泡攻击到来前，就被Caster阻止了。

Caster——喻文州也不惊慌，他勾起唇，「真不愧是前辈，是圣盃依据你的人生经历赋予的能力吗？」

「是啊。」叶秋也不否认，大方地说：「依照你对我的认识还有那声前辈，你应该是于我之后堀起的时代英灵吧。」

叶秋说得没有错，因为在传说中嘉王朝在被诸国联合灭国后随后壮大的就是趁机併吞大国「霸图」与北方中草之国「微草」的「蓝雨」，而索克萨尔正是该国盛名远播的军师兼术士，与其开国将军「剑圣」合称「剑与诅咒」。

「今天真是运气好，刚跑了个Rider就冒出个Caster，看来今晚够热闹呢。」叶秋身形微沉，摆出攻击的架势，「既然是后辈，应该不介意领教一下前辈的指教吧？」

「呸呸呸，谁要你指教啊！我们文州可是厉害的不需要你指教，做人不可以无耻哈这位大兄弟，Lancer刚好不剋Caster，就算是斗神我们有信心赢的，就不要输了再哭啊我不会同情你的！」一听到叶秋的话，黄少天也不遑多让喷了一堆垃圾话。

周泽楷皱着眉忍受黄少天的废话，思索着，就当情势一触即发时，他戳了叶秋的肩头，「提议。」

「小周？」

叶秋不解的眼神望过来。周泽楷有些紧张得咽口了唾沫，他是圣盃战争新手中的新手，说实在他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违反规则，但刚刚黄少天的话给了他想法，但根据他所学与方才他的所见所闻，他想试试看。

就在三人疑惑的眼神下，周泽楷有些腼腆地开口：「要不要……同盟？」

TBC.

目前可知情报

尚存活从者

剑兵(Saber)—？？？

弓兵(Archer)—？？？

枪兵(Lancer)—「斗神」叶秋

*真名识破：可获取敌方从者之名字与职阶别。

骑兵(Rider)—？？？

魔术师(Caster)—索克萨尔(喻文州)

狂战士(Berserker)—？？？

已淘汰从者

暗杀者(Assass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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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那句是来自全职高手原着叶修对周泽楷说的话，对虫爹致敬///////

有玩FGO或看F/Ap的同志们应该知道真名识破原本是Ruler酱奴(圣女贞德)的技能，但想说身为四大心髒老叶没有牛逼一点的技能感觉说不过去啊(？)所以就ry